重温埃舍尔
最近在读侯世达的GEB，G是指哥德尔，他的思想和理论是要慢慢看书体会的；B是指巴赫，对其印象并不算深，只听过他的少量音乐，倘或想要对其作品有个整体认识，还尚待时日；而这个E，说的就是荷兰版画家埃舍尔了。既然先前对他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，那就先回顾一下他的那些画作吧。
说起埃舍尔，要从何讲起呢？最早看到他的画作是在读小学的时候，翻到了80年代《科学画报》的过刊，大约是登载了《观景楼》、《上升与下降》、《瀑布》以及《互绘的手》这么几幅。初看只觉得新鲜好玩，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神秘，不知道柱子是如何扭曲的，也不明白为什么向上与向下的阶梯能看似天衣无缝地衔接在一起。之后是沉寂了若干年，高中的时候对埃舍尔作品的好感突然爆发，相关图片搜罗了几百张，还咬着牙买下了仅有的几本中文相关书籍。
若是问当下本人最欣赏的画家是谁，那是非埃舍尔莫属。当然，埃舍尔应该算是画家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，将他与其他人并论似乎并不妥当，而且在其欣赏者中，似乎是科学家较艺术家为多。
有人说是埃舍尔的绘画蕴涵着所有类型的对称，他的作品中也充斥着大量的数学概念，彭罗斯三角形、莫比乌斯环与种种纽结，虽然他本人在做学生的时候数学成绩十分抱歉。不过本人当年初看他早期的作品，却着实吓了一跳：原来埃舍尔也有正统的一面，而且功底了得：
《圣彼得大教堂内景》，1935年作品。
话说回来，埃舍尔的绘画功底若是不牢靠，日后描绘那些繁杂的镶嵌图案以及谜画，怕是也力不从心吧。大致是在1930年代之前，他的画作基本就是这种规规矩矩的风格，风景画、建筑画、静物画和肖像画都有。有说是直到1930年代末埃舍尔游览西班牙摩尔建筑时，才痴迷于装饰性的图案描绘。不过这一倾向似乎在早年就已露端倪，如下面这个例子：
《人形平面填充主题》，1920年或1921年作品。
GEB一开篇，提到的是所谓的怪圈问题，还将其与巴赫的若干卡农以及哥德尔的定理类比。这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《互绘的手》：
《互绘的手》，1948年作品。
这是埃舍尔在1948年的作品。这两只手，到底是谁在画谁？别问我，否则这张画怎么能成为自指的怪圈呢？同理，还有1956年所作的《画廊》：
《画廊》，1956年作品。
接着看那些镶嵌图形。其实埃舍尔这一主题的作品真是太多了，就挑少量几张当作代表吧。话说能填满平面的图形只有三角形、矩形和六边型。埃舍尔是在干什么呢？用简单的几何图案通过变形来填充平面。
《昼夜》，1938年作品。
《爬行动物》，1943年作品。
《相遇》，1944年作品。
《日月》，1948年作品。
关于曲面的问题：非欧几何的空间，据说这是受了数学家H.S.M Coxeter的影响。
《圆形极限之III》，1959年作品。
《蛇》，1969年作品。
几何图案，尤其是几种多面体：
《秩序与混沌》，1950年作品。
《星体研究》，1948年作品。
《同心球壳》，1953年作品。
《球面螺旋》，1958年作品。
其他：
《墨比乌斯带之二》，1963年作品。
《凸与凹》，1955年作品。
《另一个世界》，1947年作品。
最后是给我印象颇深的一幅画，《三个球体》，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寓言意味：
《三个球体之二》，1946年作品。
